什么鬼昵称不起了

给自己喂饭

天上掉下个林哥哥【3】

众所周知,我黄某人与赌毒不共戴天。


所以这篇文的设定大家看个乐子就好,老林绝对不是真流氓。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绝对不可能有雷同!咱们可是法治社会!


不要问我王杰希为什么能进警校,他真的没有生理缺陷!






王杰希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端起双层玻璃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又小口地抿着杯里刚沏好的热茶。


高英杰坐在对面的桌子前大气不敢出,生怕师父又从他的报告书里找出什么问题。


王杰希自打过完21岁生日从警校毕业,就被分到了这间小小的派出所,一待就是五年。从“新来的小王”逐渐变成了“还没调职的老王”,周围的同事换了一波又一波;有的接受不了基层磨练,有的接受不了协调家长里短,总之大家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调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王警官不一样,他对于在基层还是在机关都无所谓。至于他为什么能如此沉心静气地守在这里,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


他从在当地的走访与工作中摸到了当地某家运输业巨头走私的蛛丝马迹。出于对身上这身制服的责任心和当时选择警校的理想与信念,王杰希坚定地认为能够端掉这走私团伙就能造福一方百姓。


早已高升的老同事方士谦则对此嗤之以鼻:“怎么着?你的恋人是这个城市吗?降谷零中国分零?”


王杰希绝不放弃,他很固执,按其他同事的说法就叫认死理。虽然目前还没有摸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却还是偷偷关注起了这家企业主要股东们的家族关系。


“师父。”高英杰小声地喊到。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要是再不去吃饭,食堂估计就只剩下稀粥和菜汤了。


王杰希没有理他。


“队长!”高英杰加大了音量。


王杰希还是没有理他。


正在高英杰准备鼓起勇气再喊一次时,王杰希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听到了,饿了就自己先去吃。”他的视线又回到一张高中生的证件照上。


高英杰只得拿起两人的不锈钢饭盒,祈祷着食堂做了王杰希爱吃的京酱肉丝。


“队长。”高英杰没过几分钟又拿着空饭盒回来了。


“随便打点饭就行,有啥吃啥。”王杰希有些不耐烦地翻着手上的资料。


“不是,”高英杰把空饭盒放好,又领进来一对愁眉苦脸的夫妇,“玉器行的老板报案称昨天夜间遭到了敲诈。”



不远处的别墅区里,另一顿尴尬的午餐会正在喻家的屋檐下举行着。


“二位请坐。”喻文州吩咐家里的厨师精心准备了午饭,又端来几听冰可乐,“我现在还不能喝酒,就拿些饮料大家一起喝点,顺便在家里吃个便饭。”


桌上的都是些当地特色的海鲜,又考虑到霸图的地理位置,甚至还特意准备了一道鲁味葱烧海参。


林敬言死死盯着盘子里那几只和他手腕差不多粗的海参,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尴尬过。尤其是想起昨天他还带着有些羞涩的方锐一起把洗干净的校裤还给现在正桌子另一边吩咐着管家多准备几个骨碟的喻文州时,更是后悔自己怎么还伸手揉了揉人家的头发。


“我替方锐谢谢你,小喻同学。”


谢谢个蛋,小喻个六。


林敬言想回到昨天把说这句话的自己塞到笼子里扔进珠江。早知道要见的是这么个屁孩,不如给他买套五三当见面礼。哪里还需要用勃朗宁指着玉器店黄老板的后脑壳逼着他几万块贱卖那两个家传的古董玉镯;省下来钱还能给方锐买几卡车的新裤子。


末了林敬言又苦笑了一下,本想着送给大嫂的礼物居然到了这小子手上。估摸着他是个不识货的,也不知道丢哪去了;真是暴殄天物。


“老师们不要太客气,我其实也是给家里打工的。爸妈这段时间去国外跑业务,留我自己当留守儿童罢了。”喻文州尴尬地笑笑,他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转去的离家最近的学校还能集齐这么二位卧龙凤雏。


“你上学……就为了图个乐?”张佳乐知道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没搭上,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小子去学校干什么。


“二位去教书……也为了图个乐?”喻文州没有嘲讽的意思,他也是真的想不通这两个来谈军火生意的人为什么要在学校当老师。


林敬言突然有点想和喻文州握握手,他们俩在对某些事的执着上可谓是臭味相投。


“那咱们这事……”


“我希望能和更多贵方人员进行联系后再做决定,”喻文州最近要准备期中考,他真没时间去了解相关消息,“听说除了韩先生和张先生之外,霸图高层还有两位近些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神秘角色?”


“不神秘不神秘,”张佳乐实在有些饿,夹了一个生蚝,“那两个人就在你面前坐着吃饭呢。”


“确实是这样。”林敬言拿出了一直在脖子上挂着,可证明身份的戒指递过去。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尴尬。


“算了,二位还是先吃饭吧,下次带你们去仓库转一转,其他事咱们稍后再说。”喻文州觉得还是等父母回家后再处理,心想着若是对方揭穿了他高中生的身份后或许会动些歪点子。


“上次你说家里仓库失火?”林敬言突然想起来喻文州买校服外套的理由。


喻文州想起了那天下午他刚放学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就被管家带去了交易地点,虽然只是坐镇在后方,却被对面下了黑手。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一方大获全胜,喻文州也受了一些伤。后来他在一座空仓库里放了一场大火,烧掉了所有证据。


“差不多是这样,”喻文州下意识地摸上了受伤的左臂,“突击步,口径9,对方大概是紧张吧,枪口偏移了几寸。好在我只是擦伤,校服倒是被子弹撕了条口子报废了,差点就要无限期休学。”


想起那天下午亲自将点燃的打火机扔进浇满柴油的仓库时,第一次见识这场面的喻文州也花了很大一番力气才保持住和往常一样冷静的表情;可惜还是经验欠缺,离得太近,身上的衣服被星星点点的火苗燎出了几个破洞。


与其担心休学不如担心你的半条胳膊会不会被炸成肉酱吧!张佳乐回想了一下他那把心爱的uzi冲锋枪的杀伤力,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心真大。


外面忽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林敬言帮方锐一起写过不少阅读题,忽然没来由地想着:这场瓢泼大雨是为了衬托出故事主人公悲伤而绝望的心情,为后文的故事发展奠定了浓厚的感情基础。


忽然有铃声响起来,喻文州拿起手机,看见来电人是黄少天,也就没有躲藏,大大方方地在餐桌前接了电话。


“喂?喻文州?你在哪?求救啊!这雨太大了!我和方锐刚跑来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打篮球就突然下雨了,谁也没带伞,这会躲在屋檐底下出不去了!下午还得趁我爸妈回家前在家里待着写作业呢这下可惨了!你离学校远吗?”


黄少天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喻文州罕有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是说“嗯,少天,我正在请体育老师吃饭,马上就过去接你。”还是该实话实说:“少天,我现在要谈一笔涉及军火的重要生意,会派管家过去给你送伞。”


林敬言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方锐。


“老林!老林救命!我和黄少天被雨困在公园了,你在学校吗?求把伞!”


“还吃吗?”张佳乐一边嘟囔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有看见来电。估计是取消了游乐园行程以后他的小朋友就自己在家休息了。


林敬言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去。喻文州理解了他的意思,说他在家还有些事,过去需要挺长的时间。与此同时林敬言去了餐厅另一头,确保方锐听不见喻文州的声音了,才回复说自己可以马上赶过去,还叮嘱了两个孩子不要躲在树底下。


“没事,我们在屋檐底下等呢。”电话那边传来两个孩子欢呼的声音。


嗯,我知道,林敬言腹诽到,刚才黄少天就差把你们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亩地都要交代清楚了。


喻文州递了一把车钥匙给林敬言,张佳乐想着自己家离得那么近,不如赶紧回去吃顿舒服的午餐。也正好能结束这场尴尬的会面,随即起身告辞。


林敬言被管家带着去车库取了车,那辆黑色的suv让他非常满意,决定过段时间回家后自己也去买一辆。


等他赶到公园里的篮球场,才发现怪不得两个孩子不敢冒雨跑回家,原来是方锐打篮球扭伤了脚腕。


“林老师,你不知道,方锐刚才一个三步上篮眼看着马上就能投进了,和我们一块打球的那哥们估摸着是个体招生,比我高了得有半个头,上来就是一个盖帽。这能让他给盖了吗?不存在的!我们马上运球跑路,结果方锐光顾着躲人家的胳膊了忘了看脚底下,咣当就被那大哥46码的鞋给绊了个狗吃屎。兄弟人倒是还挺好,不停的道歉,还买了可乐,搞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虽然说是下午有事要忙,也给喷了云南白药还贴了膏药紧急处理才离开,他刚走没一会就下暴雨了,我俩跑都跑不掉。”黄少天蹲在旁边絮絮叨叨,方锐嫌丢人,愣是大气没有出。


林敬言叹了口气,看见方锐的脚踝又红又肿,只得把伞递给黄少天,自己背起方锐往车上走。


可别让我逮住你小子是谁,林敬言愤愤地想着今天接二连三的事故,要不然非把你脚踝扭断了。


刚刚跑回宿舍准备洗澡的孙哲平狠狠打了个喷嚏。


孙哲平考进这所学校靠的是突出的田径成绩,虽然家离得远,学校还贴心地把他这样动不动就能在比赛上拿奖回来的学生安排进了教职工宿舍。原本他的目标是成为著名撑杆跳运动员,可是中考前一年,突如其来的训练意外伤了手腕,好在教练不愿放弃,让他尝试改练短跑,却意外地发现了他真正的天赋。


今天原本是和关系不错的张老师约好了去游乐园,可是对方却以突然有事推辞,腾出的一天又完全没有其他事可做,孙哲平干脆拿了篮球打算去学校附近的球场碰碰运气找几个球友。到了那里看见只有两个人,他记得个子高一些的那个是自己同年级的同学,应该是姓黄,话特别多,就连不怎么一起上课的体育生这边都对这人有所耳闻。孙哲平走上前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想要加入,那边的两个人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可是那个低年级的小兄弟技术实在太菜,运球水平不行反倒把自己摔了个跟头。孙哲平过意不去,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还打算买饮料给他压惊。


“哥,你下午有事没?”堂弟孙翔的电话打来时孙哲平正在付款。


“没啥事。”


“哦!好!我妈喊你来家里吃饭!”


“行,要我过去的时候给你带点啥吗?”


“上次那套小说的第三本!”


孙哲平知道堂弟家里管的严不许多看课外书,就偶尔会偷渡几本过去,这就足以让孙翔把他当作盖世英雄了。在这里上学的孙哲平受了叔叔一家很多照顾,巧的是堂弟去年也进了这所学校,这孩子虽然看着傻乎乎的,成绩却是真的不错,中考超了学校分数线30多分。


他挂了电话,又把可乐给那个疼得嗷嗷叫的小孩送去就告辞离开了,走到半路就被瓢泼大雨淋了一头。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几个被打乱了计划的人都巧合地这样想着。


喻文州坐在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桌前,看了一眼那些海鲜,嘱咐管家拿去和佣人们分了当午餐,自己就留了一盘炒饭。


见到两个“老师”前,喻文州心里确实还有些忐忑。霸图势力大,地盘广,他父亲对上那边的人都要礼让三分。现在本地的生意逐渐交到了喻文州手上,本想着能读个正经大学回来,再逐步把生意洗成合法合规的公司,不料又粘上了这么一群不速之客。


本想果断地回绝这门生意,又看着书房桌上的红木盒子,喻文州确实有些眼馋。虽然自己的目标院校是商科,这类古玩玉器他跟着母亲也耳濡目染了解不少;这种成色的玉器就算是在他家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之媲美的。林敬言送的那对镯子的确是好东西,有市无价,也不知道是从哪位藏家手上敲诈来的。对比起张佳乐送的不到六位数的乾隆年制彩瓷花瓶,真的很合他的心意。那花里胡哨的“农家乐大花瓶”摆在家里都嫌碍眼,估摸着这位“体育老师”的审美也是从体校里学出来的。


一想到这对镯子戴在某人手上的样子,喻文州倒是先把自己逗笑了;估计不出半天这种古董就能被摔个粉碎,还不如送两盒棒棒糖来得合适些。


“黄少,你爸妈平时周六不都关店在家陪你吗?怎么这周突然出门了。”坐在后座的方锐和黄少天聊着天等红灯,谁也没想到林老师还有一辆这么漂亮的车。


“不知道啊,”黄少天摊摊手,“今天早上醒来我妈就一直哭,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也不告诉我,一吃完早饭两个人就急匆匆走了。我感觉有点慎得慌,这才跑出来找你玩的。”


林敬言问了黄少天家的地址,决定先把他送回去,毕竟方锐那边估计是需要自己把他背回家的,可能会比较耗时。


在小巷里越绕,林敬言的脸越青。


因为这地方太熟悉了。


临街的玉器店,店门口花盆里种着一颗巨大的发财树,绕过面积不小的店面再往后走,隔着两栋楼的三楼左手边住着玉器店老板一家三口,朝南的主卧里放着一些店主夫妇绝不会出手的珍贵收藏品。


“到了到了!”黄少天指着发财树说到,“我昨天没给它浇水还被老妈训了一顿,今天下雨可让它喝了个饱。林老师你把我丢在这就行,我家就隔着两栋楼那么远,三楼,可好找了,下次得闲来家里饮茶!”


“下次一定。”林敬言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走吧,”方锐看着黄少天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才拍了拍林敬言的肩膀,“再往前开一点,隔壁小区就到我家了。”


“方锐,你有没有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小啊。”


方锐没懂林敬言的意思,只当他开玩笑;撒娇着哼哼了几句脚疼一类的话,这才让林敬言又重新启动了汽车,载着他驶向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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